那个说每个生日都陪她过的少年,已经不在了。正当她要回房的时候,身后却蓦然响起一串脚步声。贺冉从二楼宿舍下来,看到沐语诺,无奈的说:“就知道你还在训练室。”“准备去睡了。”沐语诺回答。摘星这群孩子从最开始桀骜难驯,到如今的温顺乖觉——虽然仅对沐语诺。不仅是因为沐语诺的能力,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他们夺冠,愿意不分昼夜,甚至累进医院,梦里还在念着各个队员的操作缺点。...
那个说每个生日都陪她过的少年,已经不在了。
正当她要回房的时候,身后却蓦然响起一串脚步声。
贺冉从二楼宿舍下来,看到沐语诺,无奈的说:“就知道你还在训练室。”
“准备去睡了。”沐语诺回答。
摘星这群孩子从最开始桀骜难驯,到如今的温顺乖觉——虽然仅对沐语诺。
不仅是因为沐语诺的能力,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他们夺冠,愿意不分昼夜,甚至累进医院,梦里还在念着各个队员的操作缺点。
贺冉走了过来,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:“真的要睡?”
身体虽然疲乏,但确实还没有睡意。沐语诺如实的摇头:“睡不着。”
“我陪你走走。”贺冉提议。
正好刚刚沐语诺研究了一下新的打法,想要找人讨论。
听他这么说,便同意了。
走廊里,轮椅的轱辘声细细的响着,一直穿过了大楼,去往门口广场。
那里有一块花坛,菊花现在开得不错。
贺冉想着,看看花也许能让沐语诺放松些。
二人刚出了大门,便看见了坐在花坛之上的季桉斌,停了下来。
见到他俩,季桉斌的脸色是说不出难看还是平静,总之面无表情。
被夜色一压,更加辨不清了。
但是沐语诺能感知到他在生气。——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季桉斌的情绪。
就像两年前,他对自己的厌烦和不耐。
清清晰晰,明明白白。
三人对视许久,倒是沐语诺开口说:“你回去吧,明早还要来训练。”
却是对着贺冉说的。
少年蹲了下来,心里不愿意,面上温和: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
季桉斌离他们只有几米远,二人温言细语顺着风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拿脚尖碾着地上的烟头,把它当做少年的脑袋。
接着,季桉斌站起身走到了二人跟前。
他对着沐语诺说道:“我想和你聊聊。”
沐语诺没看他,继而对贺冉说:“算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贺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季桉斌,说:“我送你吧。”
季桉斌受不了了,他听着少年温软的声音,只觉得难受。
像个争宠的面首,在沐语诺面前卖乖讨喜。
他转而走到轮椅后,推着沐语诺掉了个头,对贺冉说:“早点回家睡觉,别耽误长身体。”
年龄目前是贺冉的死穴,脸上是恼羞成怒的红。
沐语诺终于有了情绪,抓着季桉斌的手质问:“你在闹什么?”
季桉斌张了张嘴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一步跨到了沐语诺面前,蹲了下来。
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姿势,以往都是站着。
只要沐语诺一低头,就能将她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住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他开始看不懂沐语诺,两人也渐渐的没了交流。
如今蹲下来,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看她,竟有些奇异的感觉。
干脆的短发包裹着沐语诺的整张脸,瘦得尖尖的小巴探了出来。
脸色在黑夜里看不清明,只有那双眼睛看得真切,隐约染上了一层水雾。
季桉斌看着那迷蒙湿润的眼睫,心里一颤。
那边贺冉已经平复下了心情,几步追上就要抢回轮椅的控制权。
季桉斌陡然起身,一把摁住了贺冉握着把手的手臂。
“回去。”语气命令,“有些私事,我们需要单独聊。”
男人嗓音低沉下来,在夜里有着别样的压迫感。
贺冉不自觉握紧了手,到底是年纪轻,对视不过几秒便错开了眼。
“稚意……”他刚一开口,就被季桉斌不耐的打断:“摘星的队纪这么散乱吗?教练的话需要重复三遍?”
贺冉后槽牙都咬紧了,他冷冷的看着季桉斌,眼里是凌厉的光。
看得出季桉斌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,沐语诺深吸了一口气,稳住嗓音:“贺冉,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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